Page 231 - 《应用声学》2025年第2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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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44 卷 第 2 期 王巍然等: 局部放电中声波产生机理及仿真分析 491
+
2
A + e → A, (3) m /(V·s));D e 、D n 、D p 分别为电子和正负离子扩散
2
+ − 系数 (单位为 m /s);α 为电离系数 (单位为 1/m);η
A + A → 2A, (4)
为吸附系数(单位为1/m);β ep 、β np 分别是电子与正
其中:e 代表电子,A、A 、A 分别代表中性粒子及
+
−
离子、正离子与负离子的复合系数 (单位为 m /s);
3
正负离子。需要注意的是,放电介质是空气,为混合
E 为电场强度矢量 (单位为 V/s);V 为电势 (单位为
气体。如果详细分析每一种气体成分的话,很容易
V);e为电子电荷量(单位为C)。
出现数百个具体的反应式,这在模拟过程中是难以
1.3 与有源声波方程的耦合
做到的。考虑到仿真的主要目的是研究带电粒子密
气体放电产生声波可能有两方面的来源,一是
度分布及其产生的声压变化,而并不涉及具体每种
体积外力即电场力,二是温度变化导致的气体膨胀、
气体成分的变化,因此本文在后续的仿真分析里对
收缩,即力源和热源。对于力源,考虑到电晕放电中
模型做了简化,将反应粒子分为电子、中性粒子及
的气体仍处于弱电离状态,整体呈电中性,来自正负
正负离子几个大类而不去考虑每种粒子的具体组
粒子的贡献趋于互相抵消。因此主要考虑热源引起
分 [16] 。
的声压变化,可以列出带有热源的有源线性声波方
相关研究表明,正电晕放电的产生条件比负电
程 [19] :
晕放电更加苛刻,需要更高的起始场强 [17] 。因而在
2
1 ∂ p (γ − 1) ∂H
2
交流电场景,电晕放电也一般先出现在电压的负半 − ∇ p = , (10)
2
c ∂t 2 c 2 ∂t
周。同时,负电晕放电的稳定性相对较好,而正电晕
其中,c为声速,γ 为比热比 (即等压热容与等容热容
放电则比较难以控制 [18] ,所以本文重点分析负电晕 之比),热源 H 代表单位体积带电粒子向中性气体
放电过程。 分子的能量传递速率 (单位为 W/m ),其来源是带
3
1.2 流体动力学模型 电粒子在电场中吸收的能量,表达式为 [20]
2
流体动力学模型是基于带电粒子的迁移 -扩散 H = en e v e · E = en e µ e |E| , (11)
过程建立起来的。利用迁移-扩散方程可得到3种带 其中,v e = µ e E 为电子的漂移速度 (单位为 m/s)。
电粒子的连续性方程,再耦合考虑空间电荷的电场
这里只考虑了电子的贡献,是因为离子的漂移速
泊松方程,从而可以求解出 3 种带电粒子的时间和 度远小于电子的漂移速度,而它们的数密度在同一
空间分布,实现对气体放电的微观仿真模拟。具体 量级,因此离子对热源的贡献要小很多,可以忽略
的方程如下: 不计。
∂n e 可以看到,热源H 的表达式与流体动力学模型
+ ∇ · (µ e En e − D e ∇n e )
∂t
求得的电场强度、带电粒子密度等结果紧密相关,因
= αn e |µ e E| − ηn e |µ e E| − β ep n e n p , (5)
此可将有源声波方程耦合到流体动力学模型的方
∂n p
+ ∇ · (µ p En p − D p ∇n p ) 程组中,对声场进行求解。
∂t
= αn e |µ e E| − β ep n e n p − β np n n n p , (6)
2 仿真模型说明
∂n n
+ ∇ · (µ n En n − D n ∇n n )
∂t 2.1 几何结构
= ηn e |µ e E| − β np n n n p , (7)
使用有限元仿真软件对上述理论模型进行仿
−e (n p − n n − n e )
2
∇ V = , (8) 真研究,采用“等离子体”和“压力声学”等相关模块
ε 0 ε r
分别对放电及发声过程进行模拟。
E = −∇V. (9)
在几何设置方面,为了简化计算,本文采取了二
式 (5)∼ 式 (7) 是 3 种 带 电 粒 子 的 连 续 性 方 程, 维轴对称模型。其中放电模拟域的大小为 0.5 cm×
式 (8)∼ 式 (9) 为电场泊松方程。其中,n e 、n p 、 1 cm,声场模拟域的半径大小为11 cm,将放电域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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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 n 分别为电子和正负离子数密度 (单位为 1/m ); 为激发超声波的域源。仿真模型的几何结构如图 1
µ e 、µ n 、µ p 分别为电子和正负离子迁移率 (单位为 所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