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age 66 - 《应用声学》2024年第1期

62 2024 年 1 月

的数值空间不同是无可非议的。相反，对于 T 值， 的0 ∼ 1.2 个半音的空间；高端同样出现高于 5 度的
如图 7 所示，“五度” 被均等地分配为各占 2.4 个半 10.8 ∼ 12 个半音空间，都是违背赵先生创立理论的
音，1 度被标注在 1.2 半音处，无端地多出小于 1 度 本意的。
0 1 2 3 4 5
Tϙ
ॆዝܦូ 1 2 3 4 5
Dϙ֗ಖូ 1 2 3 4 5
ӧᮃ 0 1 (1.5) 2 3 4 (4.5) 5 6 7 (7.5) 8 9 10 (10.5) 11 12
(2.4) (4.8) (7.2) (9.6)
图 7 一个倍频程中 “标调” 和 “归类” 不同调值音高分布及其重叠域
Fig. 7 The “calibration” and “classified” pitch distribution and their overlapping fields in an octave

由图 7可见，虽然两种调值大部分是重合的，但 在汉语语调的研究中，一个特殊的问题是声调
在两端有显著的差异。“归类” 对 “标度” 的符合度 对语调的干扰，因为汉语语句的音高曲线是声调和
见图8。“归类”应该是“标度”的近似算法。 语调共同作用的结果。根据赵元任先生提出的大波

120 浪加小波浪理论，声调曲线应该是“骑”在语调曲线
100 上的，但要将它们分离，技术上遇到不少困难。沈
80
ኀՌဋ/% 60 炯 [14] 在处理这个问题时，反其道而行之，不是 “分
离” 声调和语调，而是把四声分别聚合到不同句型
40
20 的同一个句子中，观察四声聚合的功能语句中，不
0
1 2 3 4 5 同语法功能、不同位置的音节的声调调域的上下限
/ए
和宽度的变化。图9 表示一个九音节陈述句 (组一)
图 8 “归类” 和 “标调” 调值的符合率 的 5 位 (2 男 3 女) 发音人的四声聚合音高测量结果
Fig. 8 Conformance rate of pitch value betweeb 的实例。纵坐标表示音高值，是半音标度的；横坐标
“calibration” and “classified”
上面的方框表示音节的排列，其中的尖括号中的数
因此，既不能把在国内语音研究中长期使用的 字表示序号，框上下的数字表示音高的上下限，框内
“归类” 定调看成是赵元任先生的五度标度，也不应 的数字表示域宽。他通过对 6 组不同句法结构的四
否定 “归类” 算法。由于 “归类” 直观、简单，受到实 声聚合语句的音高数据分析和观察，得到语调是由
验语音学家的青睐，在已有的许多声调研究中做出 有一连串声调音域组织起来的音高调节形式，语调
了重要的贡献，这是一个重要的历史事实，必须得到 对声调音域有调节作用，上限的调节变化与语意的
尊重。 加强有关，下限与节奏相关的重要结论。
客观地说，赵元任先生的 “标调” 更科学，更具 ጸʷ
普适性。在实际应用中和 “归类” 比较起来，至少有 12 11.53 11.13 11.06 11.34
<1> <2> <3> <4> 10.07 10.17 10.32 10.12
两个优点：其一是准确。对于 “归类” 认为每一类中 10 <5> <6> <7> <8> 10.08
<9>
3.21
成员是无区别，没有进一步细分的条件。虽然在声 8 4.40 7.92
D 6 7.13 5.10
调感知，即音系学的调位研究中，五度足以满足要 6.23 5.24
4 5.73 5.39 4.88
4.35
求，但就声调的语音特征，粗犷的5 个等级是远远不 7.27 4.43
2 9.10 2.89
够的。公式(1)在汉语四声的研究中，将D 表示成整 1.96 9.17
0 0.91
数，是 5 度值，但它可以是带小数点的实数，如图 3
的汉语合成的声调模型，D 值准确到小数点后两位， 图 9 陈述句四声聚合综合音高测量结果 [14]
保证声调模型是光滑的曲线，而不是在 5 个级别中 Fig. 9 Results of pitch measurement of declarative
变化的折线，以避免合成语音中的 “卡拉声”。其二 sentence in the form of four-tone aggregation [14]
是灵活。对于“归类”，五度是定死了的，只能应用在 本文不更多讨论声调聚合研究的贡献，更关心
孤立音节的声调分析和辨认中，“标调”恰不然。 的是沈炯的音高标度。他引用的是音乐上以半音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