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age 67 - 《应用声学》2024年第1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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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43 卷 第 1 期 吕士楠： 辨析声调的标度和归类方法 ——纪念赵元任先生标调理论发表 100 年 63
单位的音阶 “标度” 方法，但有两点区别：一是改变 致谢 李子殷老师鼓励我完成文稿，他阅读了全文，
了以 256 Hz 为中央 C 的基准，将 0 点分别设置为男 提出了许多宝贵的修改意见，在此表示衷心感谢！
声为 55 Hz、女声为 80 Hz，使得音域不同的音高可
以放到同一个坐标轴上比较。二是将调值标出小数
参 考 文 献
点来，将音高的变化表示得更细致。它与 “归类” 迥
然不同，但与 “标调” 有异曲同工之妙。设想如果将
[1] Chomsky N, Halle M. The sound pattern of English[M].
赵元任先生的声调标度理论应用到汉语语调的研 New York: Harper & Row, 1968: 15–23.
究，即以四声孤立音节发音得到的音域上下限为基 [2] 赵元任. 赵元任语言学论文集 [M]. 北京: 商务印书馆, 2002:
27–36.
础，标注自然语言的音高曲线，根据吴宗济先生 [15]
[3] 赵元任. 赵元任语言学论文集 [M]. 北京: 商务印书馆, 2002:
的研究结果，预期在词一级的音高变化可以保持在 734–749.
声调五度的范围中。在语调短语中超出五度的属于 [4] 吕士楠, 初敏, 许洁萍, 等. 汉语语音合成原理和技术 [M]. 北
京: 科学出版社, 2012: 158–160.
语调变化。语调的“音高下倾”可能造成音高曲线低
[5] 张家騄, 吕士楠, 齐士钤, 等. 汉语文语转换系统的研究 [J]. 信
于 1 度；“重音”、“焦点” 和 “语气” 等可能引起音高 号处理, 1989, 5(1): 1–7.
高于 5 度。笔者认为通过对这些泛五度的音高精细 Zhang Jialu, Lyu Shinan, Qi Shiqian, et al. Study on Chi-
nese text to speech system[J]. Signal Proccessing, 1989,
数据的分析，进一步考察声调和语调交互作用，是一
5(1): 1–7.
个自然语言中，回避四声聚合困难，非常值得研究的 [6] 罗常培, 王均. 普通语音学纲要 [M]. 北京: 商务印书馆, 1981:
问题。 115–144.
[7] 林焘, 王理嘉. 语音学教程 [M]. 北京: 北京大学出版社, 1992:
4 结论 143–144.
[8] 曹剑芬. 现代语音基础知识 [M]. 北京: 人民教育出版社,
1990: 176–177.
综上所述，鉴于赵元任先生对言语中的音高现
[9] 林焘, 王理嘉. 语音学教程 [M]. 王韫佳, 王理嘉, 增订. 增订
象的深邃洞察力，和对语言学，尤其是语调和声调理 版. 北京: 北京大学出版社, 2013: 140.
论的卓越贡献，本文推崇他的标调理论，辨析汉语 [10] 石锋. 语音学探微 [M]. 北京: 北京大学出版社, 1990: 66–83.
[11] 石锋. 语音格局 [M]. 北京: 商务印书馆, 2008: 108.
声调两种定调方法的差异。由于 “归类” 方法直观、
[12] 朱晓农. 基频归一化 ——如何处理声调的随机差异？[J]. 语言
简单，受到实验语音学家的青睐，在已有的许多声 科学, 2004, 3(2): 3–19.
调研究中做出了重要的贡献。本文尊重这一历史事 Zhu Xiaonong. F0 normalization: How to deal with
between-speaker tonal variations?[J]. Linguistic Sciences,
实，无意排斥 “归类”。但为推进我国语音学和言语
2004, 3(2): 3–19.
工程技术的发展，衷心地推荐在赵元任先生的理论 [13] Baken R J. Clinical measurement of speech and voice[M].
指导下推演的声调的计算公式。“标调” 的优点，不 Boston: College-Hill Press, 1987: 127.
[14] 沈炯. 北京话的声调和语调 [M]//林焘, 王理嘉. 北京语音实
仅可以得到汉语四声范围内的细粒度的调值，也可
验录. 北京: 北京大学出版社, 1985: 73–130.
望延拓到四声以外汉语语调的研究。 [15] 吴宗济. 吴宗济语言学论文集 [M]. 北京: 商务印书馆, 2004.
